至于杀沈万,自己女儿有多蠢,才会干这种事并让人知晓,分明是他沈载怕查帐,杀的兄长。
“伏疆宗主,您看弦思真君答应在此对质,可否请人出来。”沈岁稔故意曲解她的话。
弦思真君当即眼射寒光,“此涉宗务,自当在归元殿内合议。”
伏疆宗主总算松了口气,师姐理智回归,没掉岁初的坑里,“不错,调换你的事已然查清,别管谁的主意否,实属沈载本心使然。
他但凡有一点顾惜兄弟,都不可能去做,调换一事他当受罚罪不致死。
剩下的帐目及沈万与你父亲之事,皆牵扯宗务,定论一出自然该杀杀。
岁初,我们不可能只凭沈载言词,就听他的给谁判罪。
自然也不可能凭连翘说两句,就信她。执法堂调查,需要时间。”
连翘出面对质,她又像前次只一味喊冤,师姐控诉大家欺负,宗门才被动。
方才,他已经传讯师妹奚雨,没收连翘储物工具及一切通讯符,将人从闭关地移交到执法堂地牢。
盗取宗门产业,实属大罪,那么多庚金能追回则追回。
顿了顿,他问向沈渡舟:“沈载暂押再审,而沈兆和陆九娘也难辞其咎,沈家准备如何处理?
你放心,沈万之事定有公论,此刻连翘已经交由执法堂关押,查清前,不可能有人从至诚师兄那里讲到情。”
至诚真君的声音随即响起:“连翘已单独收押,沈渡舟可进宗门证实。
现,执法堂弟子锁拿沈载,敢阻挠者,一并问罪。”
他话音刚落,弦思真君就往执法堂方向飞去。
伏疆眼神微沉,师姐太不顾全大局。
暗处看热闹的元婴们颇为失望,但能理解,太一宗,不可能将连翘放到大厅广众下审。
可其他筑基炼气修士,顿觉索然无味。
就算看见沈家的老祖,出手废去沈兆夫妇修为,要罚他们后半生种田悔过,也不尽兴。
但见他又一掌拍碎沈载丹田,好些人都觉得真狠!
一旁,修为尽失的沈兆和陆九娘瑟瑟发抖,老祖对他们,算是手下留情的。
沈渡舟不看沈载哀嚎着被押走,只和岁初道:“这是他调换子弟血脉,怡误子弟前程的惩罚。
待查清他如何谋害兄弟,必在祖祠千刀万剐,神魂俱焚。
届时,沈家子弟齐聚,你来观刑否?”
“观,我也是沈家一份子,该给祖宗们敬香。”亲眼看仇人正法,沈岁稔当然愿意。
但在此之前,她还有要事问守拙真人:“那魂灯可借否?”
守拙扫一眼站在亲父母身侧的白榆,还好这孩子无自怨自艾之像,也未唾弃她父母。
他暗叹一声:“拿着,希望你回去能点着。”
他话刚落,就见岁初一手托灯,一手击向自己的心口要穴,“当面点,相信父亲等着我找他。
伏疆宗主,我会找出父亲,当面指证连翘,她害了人,别想置身事外。”
“你?!”这是当众取心头血。
“咳!”沈岁稔被师父半抱住,灵力化刃刺入心尖,一滴鲜艳的血,被灵力裹着放入魂灯,她口中念念有词。
修士们争相注目,想看灯着不着。
伏疆宗主和烛况真君同时出手,以法诀快速牵引,血溶灯芯。
倾刻间,魂灯窜出火苗,引人惊呼:“亲生的!”
这人被大家鄙视,那沈兆夫妇不早承认了,岁初是沈定儒之女嘛!
而守拙正激动不已间,火焰渐落,慢慢变的要灭一般,“不,定儒的魂息竟要断了。”
“师父,帮我拿着。”沈岁稔当即立断,中指点入眉心。
“住手!”司徒时元察觉她举动,就要阻止。
但烛况真君一手接住魂灯,一手抓回她:“羊羔跪乳,乌鸦反哺,这是她的孝。”
“岁初要做什么?”小龙王不懂就问。
程之舜:“用她的魂,补她父亲的生机。”
“管用吗?”小龙王怎么觉得不太靠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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