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沈家人的站位,几乎一模一样。
沈岁稔不禁心下生疑,沈家与上古阵宗也有关联?难道太一宗是阵宗弟子所创?
恰绿叶此时开始不断撞击它绘的阵图,她忍着脑仁疼内视传音:“安静!”
“什么灭门,什么不死不休,当宗门是摆设吗?
师姐,你是打算自毁宗门根基吗?”伏疆宗主语气严历,大宗门里,有许多传世万年的大小世家,共同维护着宗门荣光。
今日若有宗门长老灭杀世家,兔死狐悲之下,明日他们就会与宗门离心离德。
他心累到不行,想把人都带去大殿分说,可师姐一直陷入辩白不配合。
行,你愿意在天下修士面前,掰扯你闺女好赖就说个够。
“沈渡舟,我何时曾说灭门之语?”弦思真君有点下不来台,她是知道世家相互联姻,盘根错节杀不绝的。
沈岁稔笑道:“连翘杀人偿命时。”
“你!”弦思气结,她当初就不该立誓不伤她。
沈岁稔又说:“重明王,能否请您护佑沈家几年,等他们有两名子弟结丹再撤。”
“有何好处?”
“我欠你一个人情,将来你有要求,除命外,必全力以赴。”
“成交。”
“多谢。”沈岁稔一抬头,就见沈家一群子弟看她像宝贝。
沈渡舟更是说:“岁初,你像定儒,重情重义。”
“我只想为父亲积善因。想沈族长说出真相。”沈岁稔更想去沈家查查,说不定有阵宗的东西。
她这么一想,绿芽嗖嗖的钻上钻下,似在说快去快去。
而沈族长见此情形,为保儿子,他心一横说:“当年,宗门派通明真君监护银矿,但他醉心修炼不管事,巡视、验收,由筑基大圆满的连翘负责。
调换岁初,就是连翘的主意,她说沈定儒一旦被找回来,事发后,大家最少要入冰帘洞思过五十年。
她让我杀了岁初,可到底是沈家的孩子,我就命沈兆带孩子在凡人界生活,长大嫁人谁也找不到。
但他,又悄悄把岁初带进了修仙界。”
沈岁稔觉得好笑,这俩是你打一点扣折,我再打一点折扣,倒给了她条生路,她和师父传音:“所以,我还得谢他不杀之恩吗?”
“还笑,他们都是自保。”司徒时元传音她别自己打岔。
而弦思真君当然不认同的反驳:“不可能,空口无凭。连翘不差灵石。”
沈族长直视她:“银矿里发现了伴生的庚金矿。
连翘很稀罕庚金,她应该送给长老您好几次吧,上边我都标着暗记,您要不拿出来看看。
我这里存有来往帐目,亦有矿上人证。”
庚金啊,提高法宝品阶增加锐力,何止连翘,全修仙界修士,都稀罕庚金。
弦思真君以前还真收到过,但她不会说,“笑话,你随便弄几张流水帐,找个沈家人来,就是证据吗?”
“人证是挖矿的散修,沈家子弟中,除了几个心腹,我一概杜绝他们接触到庚金矿。
您若不信,可以当面找来她对质。
岁初,你爹也是被她的陷阵所害。”
沈岁稔不可能听他一面之词,举着帐册冷声道:“我父亲查到银矿里有庚金,并找到庚金去向。
他是被你们合伙害的,定是你以沈家子弟遇险为由,诱他进阵。
沈载,你们是合谋,你休想狡辩。”
她又转身正对弦思:“弦思真君,你不找连翘真人出来对质的话,我会以为她是主谋。
您不是要证据吗?这就有。”
帐册在空中开合,刷刷的在弦思真君面前翻页,上边即有连翘每次取走庚金的流水记录,时间精确到某一时某一刻。
也有沈族长每次送庚金的记录,更有两人进黑市卖庚金的遭遇。
总之,举凡两人会面时间、地点、所遇人物,标的细细麻麻。
好多元婴修士的神识,从隐身处冒出来看帐册。
伏疆宗主已经提前看过备份的,他知道上边不涉及矿址,且只截取一部分流水,不显示庚金年产量。
否则在岁初刚一翻开,他就会毁去。
就见沈岁稔未曾一翻到底,而是中途合上,“真君看过,不敢让人对质了吧?”
“呵,有何不敢,全是一人之笔迹,拿笔都会写。”弦思真君不带怕的,莫说此事不实,便是真的又如何,庚金退回就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