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。”池音断然决然地说,说完转身就出去了,再折回来时手中多了一根狗尾巴草。
她不再理会魏承安,直接把张秀芬的鞋扒下来,将狗尾巴草在张秀芬脚裸轻轻一扫。
张秀芬的脚指头肉眼可见的蜷缩,但张秀芬死咬着嘴,忍着就是不抽搐。
呵,继续装。
池音心中冷冷哂笑。
接着狗尾巴草对准张秀芬的鼻尖扫了几下。
草尖上的绒毛极为细小,刺激着张秀芬的鼻腔,给她刺激得身体紧绷,喘出的气都重了。
当池音拿狗尾巴草第三遍在张秀芬鼻尖扫时,她直接没忍住打了个响亮的喷嚏。
张秀芬气得,一个骨碌爬起来,那劲大得把围观的几个民警都吓了一跳。
张秀芬满脸愤恨,气到颤抖,“你!你!池音!你拿碰过脚的草戳我的鼻子?”
张秀芳撩起衣袖扑过去,但不等她挨近池音,就被魏承安给拽住按回椅子上。
“你就是个歹毒蝎子,满肚子坏水——”张秀芬气得捂住胸口,吵闹,大骂。
而池音冷漠的看着她,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。
等张秀芬气得要高血压犯了,她才从跟民警拿了笔、纸,推到张秀芬跟前,“写吧,谁让你来我家闹事的,点燃我家被子床单的目的又是什么,以后还敢不敢去叨扰我爸妈。”
张秀芬梗着脖子,“我啥时候承认了,你没有证据休想诬赖我!”
池音直视着她,“你好儿子魏承安是某部农业技术推广大队队长,农业科技指导型军官,听着前程似锦,是吧?可惜了,他有你这么个上门纵火蓄意谋杀的母亲,哪怕他表现优秀,专业能力突出,关键的晋升也没他什么事儿。”
张秀芬愣了愣,第一次听人说部队里要的不止是当兵的本事,连当娘的好赖都算上。
魏承安看池音的眼神沉沉。
池音无视他,继续盯着张秀芬冷冷的说,“他刚才还想包庇你呢,作为部队人员,连亲妈犯罪都不敢正视,组织怎么放心把这样的人留在军中?”
张秀芬刚才的气愤都不见了,只剩下莫名的心慌。
池音又说,“你大儿子魏成良因为和小姨子不清不楚,厂里的晋升已经没他什么事了,现在你小儿子又要因为你上门纵火的事成了包庇犯,连部队都留不下还谈什么前途?我看只能去给刘立群当上门女婿,让刘家父女俩养着吧。”
张秀芬嘴巴抽搐着,半天憋出一句,“我,我儿子才不要当上门女婿!”
她承安可是县里的大红人,乡长书记见了都得客客气气,追他的富家女能排到县城外头,还上门,呸,池音就是故意气她的!
再说了,她承安受到乡长书记各个领导的重视,怎么能说开除就开除,肯定是池音在吓唬她。
张秀芬想通后,再看向池音的眼神又得意了几分。
池音也看出张秀芬的心思来了,“你觉得沿河县的县委书记,乡长,都给你儿子赔笑脸,这事他们会把它压下去,对吧?不妨跟你讲,我已经有了上南益市把事闹大的想法,看看是你儿子的前程金贵,还是你这个杀人犯老妈的脸面值钱。”
张秀芬脸上的得意渐渐的僵住,池音不再搭理张秀芬。
她抬起头来,直视着魏承安,一字一句地说,“今天我拿不到保证书,我就上南益市,把你包庇你妈的事捅到纪委,让你跟你妈一起完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