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躲在厨房偷看的宋云嫚,这会儿敢出来了,她忙搬了一张竹椅出来给祖母,嘴里乖巧道:“祖母,您歇歇。”
又跑到厅堂倒了一碗水出来,“祖母,喝水。”
宋母还真渴了,接过就咕咚咕咚喝了起来。
宋云嫚又匆匆跑回厨房,用一根筷子把四婶婶做好的钵仔糕串了一个下来。
颠儿颠儿地跑回祖母身边,递了过去,“祖母,这是四婶婶做的什么钵仔糕,您尝尝。”
宋母接过,看着眼前土黄色的糕点,张嘴就咬了一口。
入口就是甜滋滋的甜味,然后就是糯叽叽的,别说,还挺好吃的。
干了那么久的活,正好饿了,宋母三两口就吃完了。
一旁的宋父看得眼热,忙出声提醒,“我的呢?我那么大一个人站在这你看不到?你眼里是不是只有你祖母?”
不怪宋父拈酸吃醋,怪只怪孙儿孙女们只对这老婆子好。
宋云嫚这才看向自己的祖父,嘿嘿一笑,狗腿道:“我这就去拿。”
说完小跑着回了厨房,没一会儿手里就多了一根筷子,筷子上插着一个糕点。
宋云嫚忙递了过去,“祖父,你拿着,我给你倒碗水。”
说完,又颠儿颠儿地往厅堂走去。
房间里,宋羿川把窗户打开,让屋里的光线亮堂一些。
转身见小姑娘低头看着手上的伤口,他又走到箱笼那拿出一条深蓝色的帕子。
走到桌前,用茶壶里的水打湿了帕子的一角,伸手把那柔荑拿了起来。
温暖暖吓了一跳,“你干嘛?”
“别动。”宋羿川用湿了的一角,小心翼翼地帮她擦拭着伤口。
好在伤口不深,这会儿也已经结痂了。
温暖暖垂眸看着他温柔的动作,突然觉得这人还挺好,可惜长了一张气人的嘴。
宋羿川三两下就擦干净了,柔声问:“要不要包扎起来?”
温暖暖摇摇头,她没那么娇气,这又没有创口贴,怎么包?
用这帕子吗?
而且一会儿还要做饭,这要是包了起来还怎么动手做饭?
想到那个令牌,她抬眼看向眼前的男人,好奇地问:“你那块令牌是什么?”
宋羿川耸耸肩,装作一脸无辜,谎话张口就来,“我也不知道,那令牌是我捡的,我拿出来纯属是吓唬人的,没成想还真被我吓到了。”
温暖暖:……
我信你个鬼,你个狗男人坏得很!
“你不想说就别说,还编个谎话来忽悠我,真是辛苦你了。”
温暖暖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,转身就往外走。
宋羿川尴尬地摸了摸鼻尖,抬脚也跟了上去,编谎话这不是信口开河,一点也不辛苦。
温暖暖走出院子时,空无一人,宋父宋母估计又去田里忙活了。
她走到之前的位置,看着扔在地上滴了几滴血的砍柴刀,只觉得晦气。
这砍柴刀沾了死人的血,果然不吉利,不然也不会伤了她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