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氏瞧着四弟妹这慌里慌张的样子,心中更是确信她有鬼,不然怎么心虚成这样?
想到这,她高声道:“表哥,你们看,她心虚了。我弟弟肯定是被她害死了,你们快把她抓进大牢,严刑逼供,我就不信她不承认。”
“二嫂可知污蔑他人,是要杖一百,徒三年的。”
匆匆赶回来的宋羿川扬声问道。
他在田里,远远地就看到陈氏带着两名捕快往村子里走,不用想也知道是去宋家问话。
他担心小姑娘被唬住,扔下稻杆就往家里赶,一进门就听到陈氏这番大言不惭的话。
她一个乡下妇人还知道严刑逼供?
这要是真被抓进大牢,不管最后如何,小姑娘的名声算是毁了。
还有二嫂喊谁表哥,难道说这二人中有一个是她的表兄?
温暖暖见宋羿川回来了,心里霎时就轻松了起来,她捏住伤口站起身。
走到两个捕快面前,盈盈福了福身,见礼道:“民妇见过捕头大人,见过捕快大人。”
李捕头闻言跟身旁的捕快对视了一眼,眼前这长得好看的妇人,绝对不是一般人。
不说这通身的气质,还有周全的礼数,就连捕头跟捕快她都分得清楚。
要知道他跟捕快的皂衣是一样的,只不过是领子的布料颜色不一样而已。
这是要熟知衙门诸多事宜的人,才懂得里面的弯弯绕绕,眼前的妇人她怎么知道的?
李捕头还没说话呢,那高大的男人就走了过来,对着他俩就是一拱手。
正当他不解时,面前多了一块令牌。
他接过一看,上面刻着黔中军。
能持有军中令牌的人,至少是个千户,那也是正六品的武官,这还是最低级。
眼前这人身材魁梧,体态匀称一看就是行伍出身,就是不知他是几品武官。
可不管几品都比他们的官阶高,想到这,他拱手回礼,“小的见过大人。”
宋羿川点点头,伸手把令牌拿了回来,又塞回了胸前,这才开口问:“不知两位前来所谓何事?”
其实他本不想掏令牌出来的。
可二嫂喊他们表哥,这一通亲戚下来,免不得又是一阵撕扯。
乡下这些没见识的人,贯会拿着鸡毛当令箭,还喜欢假公济私那一套。
还不如直接亮令牌,无形中给他们压力,量他们也不敢乱来。
一旁的陈氏都惊呆了,老四掏出来的是什么?
怎么就变大人了?
这是什么意思?
温暖暖也看不懂目前是什么情况,可她知道那令牌不简单。
上面刻着黔中军三个字。
这是军中的令牌?
还是黔中军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