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挑衅望向他。
她那软白的脚,带着蛊惑,俏皮地晃动着。
她眼尾狡黠上挑,漂亮的眼睛里也带着俏皮,“陆惊唐,你已经二十五了,开始走下坡路了,真的好老啊!”
“你怎么这么……不行,我都感觉不到,你是不是没发育好啊?”
“你怎么这么白啊?一点儿男人味都没有。”
“你胸肌腹肌人鱼线都硬梆梆的,硌死人了,我还是喜欢软软的年轻力壮的小狼狗!”
她说着喜欢小狼狗,手却在他身上放肆。
她笑得明媚烂漫、眼睛里满是春色,好似在笑他的刻意紧绷,笑他的寸寸失控。
她还抬手,坏心又恶劣地碰了下他的喉结。
见他身体更是紧绷成了一条直线,她那软白的、柔弱无骨的小手,又落在了他唇上。
他想义正言辞警告她,想让她把手拿开、别再跟他有任何身体接触。
可当他开口,却发现,他的声音,哑得不成调。
而她听了他的话,乖乖地把手拿开了,他却又觉得心里好似一下子空了。
他正困惑不解,为何他的心会如此奇怪,她那如同桃花花瓣嫣然盛放的红唇,就落到了他唇上。
他还听到了她那似蛊惑、似撒娇的声音。
陆惊唐,我想亲你。
就让我亲一下……
仿佛又回到了他被奶奶下药的那晚,在她的勾缠下,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,彻底分崩离析。
他蓦地按下她的后脑勺,就反客为主,强势地加深了这个吻。
也强势、不容抗拒地将她占为己有。
让原本干净、整洁的浴室,一片混乱……
晨光微熹。
陆惊唐粗喘着从睡梦中惊醒。
他无比确定,他不喜欢女人。
尤其不喜顾枝。
他不敢想,他竟会梦到与他最排斥的女人以最热辣的方式,一遍又一遍抵死纠缠。
他面色寸寸覆上黑雾,尤其是意识到了些什么,他面色更是难看得仿佛谁炸了他家祖坟。
僵在床上释放了好一会儿的寒气,他还是换下弄脏的衣服,去浴室清洗。
昨晚不小心占了他大便宜,顾枝心慌得厉害,匆忙离开了浴室,都忘记了清洗她换下来的衣服。
一大早,她就跑去浴室洗衣服。
几乎是陆惊唐刚走到浴室门口,就看到了哼着小曲儿、端着盆出来晾晒衣服的顾枝。
四目相对,陆惊唐身体刹那僵住。
想到了些什么,他又黑着脸,不着痕迹地将拿着衣服的那只手放到了身后。
“陆惊唐,你也来洗衣服?”
虽然陆惊唐将衣服放到了身后,顾枝还是瞥到了一点儿黑色的布料。
她不知道他是来洗裤衩的。
她以为他是来洗两道肩的背心。
昨天晚上,她虽是无心,但把他撞倒在地上,肯定会害他身上本就很严重的伤雪上加霜,她心里很愧疚,还是决定客套地跟他寒暄几句。
当然,她不能直接说出知道他受伤的事,否则就露馅了。
她只能说,“我昨天离开浴室的时候,看到地上有血迹。我是不是害你受伤了啊?”
“要不我帮你一起洗吧!”
陆惊唐覆着层层霜雪的俊脸上,难得浮起了一抹可疑的红。
她帮他洗……
若让她看到他衣服的异样……
他丢不起这个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