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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章 三皇子(第2页)

燕倾城依言,从脖颈取下挂着钥匙的绳链。

那枚铜匙不过拇指大小,许是常年摩挲,棱角都已磨圆。她将温热的钥匙递到兄长燕回时掌心,檀木匣子应声弹开。

匣中物件寥寥:半块裂纹蛛网般蔓延的羊脂玉佩、木纹斑驳的旧梳、褪了朱漆的银簪,底下压着几本薄册。

燕回时径直抽出书册,泛黄纸页间跃出的并非西晋文字,倒像是娘亲幼时教过他们的简笔字。

再往后翻,满纸数字竟与方才在沈嘉岁账本上所见如出一辙。

“大哥?”

燕回时“啪”地合上册子放回原处。

铜锁扣响的刹那,他握着妹妹颤抖的手塞回钥匙,喉结滚动:“我遇见。。。或许是与娘亲同乡之人。”

钥匙“当啷”坠地。

燕倾城俯身去捡,青石板寒气顺着指尖窜上心头。

她攥紧冰凉的铜匙,指甲几乎嵌进掌心:“大哥当真确定他与娘亲同乡?你可曾问过他,娘亲究竟归家了不曾?我总想着这个,这些年没有一刻不想着!”

话未说完,泪水已断了线似的往下淌。

自打记事起,娘亲总倚着雕花门框望天。

春日看燕,冬日观云,有时枯坐整月不言语。五岁那年她染了风寒,昏沉间听见大夫压着声说:“夫人这是心病,想家想魔怔了。”

后来某个夏夜,娘亲突然搂着她讲起跑得比马还快的钢铁巨兽、夜里亮如白昼的霓虹灯。那些光怪陆离的故事哄得她咯咯直笑,以为娘亲终于肯留在这人间了。

谁知翌年杏花纷飞时,娘亲阖目躺在落英里,再没醒来。

他们按遗言焚了尸身,骨灰撒进湍急的洛水。娘说江河终入海,而海的那头就是故乡。

“莫哭。”燕回时拭去妹妹腮边泪珠,“当年若非你突然降生,娘亲怕是早随洛水去了。”

这话他藏在心里十五年,此刻说出来仍觉喉头腥甜。

燕倾城仰头吞回眼泪,脖颈绷出倔强的弧度。

“总要寻个时机问问沈嘉岁。”燕回时望向天际流云。

娘亲半生困在黄金笼,后半程又为儿女系住脚步。如今想来,死亡,倒成了最痛快的解脱!

就是不知魂魄归乡时,可还能寻见来路?

……

沈嘉岁这些日子忙得脚不沾地。茶楼生意刚见起色,又要督造大戏楼。

三个工头领着百十号工匠昼夜赶工,青砖黛瓦眼见着层层叠起。

她整日闭门撰写戏本,从前看多了小说熬夜追剧,如今编起才子佳人的故事倒也得心应手。

秋分方过,檐角铜铃便裹了层薄霜。

晨曦微露之际,裴淑贞便早早地精心装扮,准备携同爱女沈嘉岁一同出席一场盛大的宴会。

沈嘉岁原本对这场宴会并无太大兴趣。

然而,转念一想,不久后大戏楼即将营业,若是能借助此次宴会进行一番巧妙的宣传,倒也是一石二鸟之计。

她们此行,是参加当朝太傅孙儿的满月庆典。这位满月婴儿,是桑太傅的正室所出的长子长孙,身份尊贵无比。

因此,满月宴的规模宏大,声势浩大,京城中的显赫权贵之家,几乎都收到了请帖。

沈嘉岁扶着车辕下车时,被扑面而来的桂花香熏得打了个喷嚏。

裴淑贞今日戴着赤金嵌东珠抹额,绛紫织锦裙裾扫过青石阶,叮当环佩声惊飞了桑府门前啄食的灰雀。

“永定侯夫人赠极品红宝珊瑚树一对——”唱礼声惊起满庭喧哗。

沈嘉岁垂眸理了理孔雀纹云肩,听见周遭贵妇们倒抽冷气——这对三尺高的珊瑚树可是用茶楼半月盈余换的。

“到底是日进斗金的沈氏茶轩,出手就是阔绰!”

“听说沈家在城东起了三层戏楼?”

“太铺张了也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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